第14章 暗影2

第十四章 暗影2

最终,纪凝还是睁开眼,那虚弱的双眼四下巡视了一下病房,病房内一片白色,她微微侧过头,逸阳伏在床头上还没有醒来,纪凝伸出手想要唤醒他,但无奈身体虚弱,伸出手她总觉得胸口有些

刺痛,而此刻逸阳则在纪凝身体稍有的动作中惊醒,他几乎攀上病床,放下了纪凝将要举起的手,抚摸着纪凝的脸,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

“我刚才发了一个噩梦。”纪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,但脸上依然带着笑容。

“那只是梦,你现在好好的,不要去想它,好吗?”逸阳安慰道。

“弥丹和弥乐呢”纪凝问。

“他们两姐弟都很好,托你的福,他们总算没事。”

“我还以为我死了,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。”纪凝伸手抚摸着逸阳的脸。

“别想那些,你饿不饿,雨静姐特意煮了一些东西给你。”

“逸阳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为什么我看不到谢静萱?”

“只有受过谢静萱诅咒的仇人和通灵人,灵异警察才能看得到,你看不到这是好事。”

“可弥丹似乎也看不见。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逸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“是真的,所以我才觉得奇怪,还有,当初迫害谢静萱的雷云圳家人和律师好像也都没死吧。”

“好了,这件事你先别管,我会去问的,我现在去雨静姐那里整点吃的来。”说完,逸阳后退了几步,转身离开,没走几步,又回过头说:“你待在这里别走。”

“我怎么走。”纪凝笑笑,说实在的,她自己都没想到会逃过这一劫,当初的绑架案及纪伤的纠缠以及今次她都平安度过,经历了那么多,她应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。

教堂内也如同医院般安静,那群孩子在院里同那些善意探望的中学生们玩在一起,修道士和院长也在介绍接待着他们,人群里唯独不见云,她独自一个人在后院,伏在石栏上,看着那些坟墓。

“真是有趣,文字描述的事已经有些成真,谢静萱真是送了一份大礼。”云侧着头笑笑,“看样子,结尾注定是那个人悲剧。”

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她听得出,这是穆兰修女的声音,自从来到这里,穆兰修女对她尤为关注,这是她所反感的,这是一种负担,也是一种累赘,她并不需要这些,她真正的需要的不

过是那个人,其他闲杂之辈她根本不放在眼里,她不认为傲慢是一种罪,但在别人眼前装纯却是在受罪。该怎么避开穆兰修女呢?此刻,云转身要向边缘门被打开的石檐围墙的孔道离开,但穆兰修女却

已经认出她的身影,她推开了被云打开的禁区门,冲着向云喊道:“快回来,那里是危房,随时都可能倒塌!”

云没有理会她,跳入墙孔中进入小巷,穆兰修女冲了上去,这个年龄过六十的身体并不易于奔跑追逐,但出于担忧,她仍然拼尽老命,那黑色的头纱甚至被风吹起,石檐门旁有一条通道能够进入

小巷,同时,那里也通往另一处孤儿院住房区,那里已经黑迹斑斑,大多屋顶下塌,这让云前方要走的路成为阻碍,路得尽头是修道士过去的住房,但屋顶严重塌陷,那扇门也被巨石顶着,即是说,云

根本就没有去路可走,她只能站在那里,背对着那个气喘吁吁即将赶来的老女人。

“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来这里吗?”穆兰修女喘着粗气,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,“我看门没锁,是你拿了钥匙吧?”

云没有回答,那双手忽然无力地下垂,连头也低下,穆兰修女上前了几步,她以为这孩子是因为受到责备而深感委屈,但当她将这个怪异的少女翻过正面时,她的内心在剧烈地抽搐着,黑发之下

有着一张极为不平坦的面孔,没有双眼,没有鼻子,没有嘴巴,那是一张崎岖不平的面孔,她冲穆兰修女笑笑,发出嘎嘎的声音,而后她用力推开了穆兰修女,冲着跑开,那里,只有惊魂未定的穆兰修

女依旧坐在地面,她满脸恐惧,久久没有站起身来。

她真的是云吗?

深夜,杨建明起了床,他没有惊动在门外打瞌睡的刑警,他讨厌连上个卫生间都有人跟着,这样会让他觉得毫无隐私可言,因此,每一步他都学着如何轻盈,唯一让他感到不惯的就是长廊里的黑

暗,还有静谧,自从被谢静萱盯上以后,他很少一个人行动,害怕稍有不慎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就会向他伸出手,他还记得纪凝杨弥乐出事那一夜他独自一个人上楼上卫生间,路上他从门缝里看到了那

双眼,那双手也随之从门里钻出,她的动作很慢,但却让杨建明连滚带爬摔下,滚下楼梯,幸得刑警因阳台着火一事赶上才恰好救了自己,此后,每当上卫生间他都有一种恐惧感,这总是让人觉得可笑

的,站在卫生间,他连看镜子的勇气都没有,卫生间冷冰冰的,洗手,他也格外注意着四周的异动,卫生间里除了他还有一个男人,他的心稍微有些放松,还好不是谢静萱。

“医院总是冷冷清清的。”杨建民笑笑,想要借此放松点心情。

“有时候人安安静静会更好。”那个中年男人也笑笑。

杨建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,似曾相识,他说不出是谁,但那张脸似乎在多年以前见过,他问:“我们是不是在以前见过面?”

“您的记性不错,我还记得您当云洲市秘书长时提拔过不少人呢。”中年男人清洗着自己的双手笑着说。

“这么说你也是云洲人?”杨建民有些诧异。

“您真的认不得我?”中年男子停止了息流,向他走来。

杨建民上下打量着他,是很熟悉,但想不出是谁。

“您把我忘了就太不应该了。”中年男子继续向他走来,淡光下,他的脸有些铁青,“你忘了我没关系,不过我可不会忘记你,你这畜生!”他铁青的脸上暴露出青筋,手伸向袖口,抽出了那把刀

并向杨建民刺去,这一举动让杨建民清醒过来,本能地避开,那把刀划过他的手臂,闪开了致命刀,他连忙回身逃走,但他还没喊出声,后面的中年男子便向他扑过来,自从躲过谢静萱后,他的求生意

识也越来越强,他越加疯狂地挣扎着,那把刀在互扯中被甩开。

“救命!”杨建民大喊了一声。但中年男子按住他的嘴,拼尽全力将他往墙面压,但又被杨建民推开,想逃,杨建民却被中年男子用脚绊倒。“救命。。。”这一声仍然被中年男子所阻,他从背后

掐住杨建民的脖子,双膝压着他半跪的双脚。

“这是你的报应,就算你死十次也弥补不了你所犯的错!”杨建民几近窒息,扳着中年男子掐着他脖子的双手,他已经无气无力,脸色通红,他以为他就这么死去,这时,在横过的另一条路忽然闯

出了几名警察,他们拉开了这个野蛮的男子,杨建民也趁机连滚带爬向前奔,中年男子被警察制住,不断反抗挣扎,嘴里大骂着:“你这个人渣,你不得好死,谢静萱不会让你好过的!”

也许是听到谢静萱的名字,杨建民显得更为惊慌,向那暗淡的走廊奔跑,他只是想回到自己的病房,锁紧门窗,可惜他已经不可能实现了,因为在走廊转角的尽头处有个女人站在那里,那女人脸

上的刀疤格外明显,双眼满是憎恨。殇与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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