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,萧墙

第六十九章,萧墙

玉妙去梳洗,太夫人就问跟的人:“说进来了,怎么磨蹭着走了这半天才进来?”

若花跟了去就笑回道:“王爷训姑娘,说她和宋表姑娘在一起玩。姑娘说那不是丫头,是宋表姑娘,问王爷可不可以在一起玩,两个人说话就站在外面了。”

太夫人道:“以后让进来说,王爷也是的,进来说不行。在哪里遇到了瑶池?。”

若花笑:“出门的时候在二门外面看到宋表姑娘,姑娘就丢了王爷过去看宋表姑娘。还挨了王爷说。”

太夫人不以为意:“这也大惊小怪的,瑶池和妙姐儿年龄相当,明天去个人请了来,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妙姐儿作个伴。三位姑娘都出了门子,哪里能天天回来陪妙姐儿。”

刘妈妈过来笑道:“明天叫人去请宋表姑娘来。回太夫人,二姑娘请姑娘的日子是明天。”

太夫人笑了:“我知道了,对二姑娘说了要下午去了吧。”

刘妈妈笑着说:“我让人对二姑娘说了。二姑娘问为什么不能放了假来玩一天,我说了王爷说让天天上学。二姑娘才没有说什么。”

太夫人笑:“我就看不出来那个徐从安哪里好,要天天跟他学,今年春闱他自己还要背书呢。”

玉妙洗好了过来,上了床,伏在太夫人身边,说今天出门的事情,直到打哈欠睡着。

第二天玉妙上学去,太夫人还记得让人去请瑶池来。

去的人到了孙氏那里,孙氏只住了两间房,里面睡人。因来的是个丫头,就带了屋里去:“谢谢太夫人想着,瑶池生病了,是去不了。”

果然瑶池病得脸通红,昨天天冷,出门去把平日积攒的针指交给门上的张大叔,一向都是麻烦他拿出去代卖,回来就病了。

丫头可以交差了,就安慰了几句,回来对太夫人说:“确实是生病了,我亲眼看到,脸通红睡在**。”

太夫人道:“昨天是冷,可怜我们的妙姐儿还要出门去吃饭,怎么弄了个那么冷天来请客。居然妙姐儿没有病,在家的反而病了。”

刘妈妈就笑道:“我听了跟王爷的人说,临昌侯夫人下了几次贴子来,王爷一直没有时间就回了,昨天想来是王爷也有时间,才把贴子送进来。”

太夫人微微一笑,儿子也小心着呢。就说:“是应该陪着一起去。”那起子官夫人,不是谈升官就是谈发财,和妙姐儿能谈到一起去。

让人拿了二两银子去给孙氏,给瑶池看病。让她好了再来。

玉妙在书房里,今天是朱禄在,就问他:“宋表姑娘住在哪里,带我看看去?”

朱禄害怕,那里下人房,天又冷,要是有个人生病了过给你,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玉妙在面前又不能不回,笑道:“我不知道,我去给姑娘问一下。”

立刻就出去了。

因让玉妙中间休息,徐从安自己出去转了一会儿,自己也休息了一下,听见玉妙又在打听什么,就留了心。等朱禄走了,对玉妙道:“又是什么人,在这里乱打听。有时间多写几张字吧。”

就接着上课。

朱禄去找朱福问,朱福就骂他:“你随便说一下什么生病了,走亲戚了不就行了,还跑来问我,你难道不知道宋表姑娘住在哪里。”

朱禄只能笑:“福哥别生气,我只是不敢回姑娘,怕出事。不过我想宋表姑娘也不是外人,看着人也很好,我不敢带了姑娘去。福哥教我,不然让姑娘去回了太夫人,带了去,咱们就没事了。”

朱福更骂他:“就是个笨蛋。宋表姑娘当然不是外人。但是你这样教姑娘,以后别的事情姑娘事事回了太夫人,出了事情一查是你教的办法,这个责任你来担吧。”

一语提醒了朱禄,大为感激朱福,忙陪笑道:“晚上我请福哥吃饭。现在还请福哥教我,姑娘那里还等我回话呢。我怕回得不好,又要挨王爷的窝心脚。”

朱福好话也听了,又有一顿饭,福禄寿喜天天等于是一个人,两个跟了王爷出去,两个在家里。不能不帮朱禄回话。跟了朱禄往书房里来。

朱宣让人喊了徐从安说有事,临走让玉妙一个人看书,朱福对若花笑笑,大摇大摆地说:“王爷让给姑娘请安。”

带了丫头们坐在外间的若花就点点头。

朱福和朱禄进去后,因为知道玉妙的脾气好,看了看外面坐着的若花,小声道:“姑娘,宋表姑娘好象生病了。”他用了“好象”,总不能好好的咒别人生病,这样讲了玉妙应该明白。他不知道一下子让他蒙了个正着。

玉妙见朱福说话那样小声,忍不住笑,明白是瞒了外面的若花,也小声笑道:“那她住哪里?”

朱福小声地道:“姑娘快别问了,您要是知道了去看,过了病就不好。”

看他那小心的样子,玉妙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,见一旁站着的朱喜一旁陪笑脸不说话,就笑道:“我知道了,去吧,替我问表哥好。”

朱福与朱禄出了门,若花就笑着问他们俩:“说了什么好听话,惹得姑娘高兴?”

朱福忙对她笑:“让姑娘开心,是奴才的本份。”带了朱禄就走。若花就在后面啐:“四个人天天背地里一起淘气,今天说了句人话。”

玉妙住了笔,叹气,自己是人见人怕,怕别人过了病给自己,别人都快当自己是瘟疫了,不!只能是重感冒,人人只是笑脸相迎,有什么话都怕担责任,再想想瑶池穿了一身旧衣,人情冷暖可想而知。

徐从安倒是没忘,问朱宣:“妙姐儿什么时候遇到宋表姑娘?”

徐从安对于朱宣的家事了解得很清楚,总是上司,也要揣摩和多知道一些。

朱宣就问他:“哪里来的宋表姑娘?”徐从安笑:“王爷忘了,就是太夫人收留了老侯爷的一房远房亲戚,家里没了男人,带了一个女儿寄住在王府。”

朱宣想,这弯绕的,我面前一大堆贴子天天请,还宋表姑娘,什么表姑娘。

朱喜进来回话:“太夫人让回王爷,二姑娘下午接了姑娘去做客。”

朱宣想起来了,对朱喜道:“把那几个一起叫进来。”

福禄寿喜一起进来了,不明白是什么事。

朱宣冷了脸道:“有句话交待你们,姑娘在书房里念书,问起什么人来不要乱回不要乱带。这天气冷的很,不要大意了。”

朱禄就看朱福,还是福哥说得对。朱寿没弄明白,白陪着听了话,出来问他们三个是怎么回事。

知道后也骂朱禄:“真是笨蛋。你怎么就这么笨了。”骂得朱禄不吭声。

朱宣在里面对徐从安笑:“不想你现在对妙姐儿这样尽心,她随口一句话你也记得了。”

徐从安也笑:“这里复杂得很,我敢不替王爷分忧吗?”

朱宣两道浓眉耸起:“父亲母亲在这里住着,我不愿意惊扰到他们,能过得去我也不管了。”

隔了两天,还是太夫人想了起来,对玉妙笑道:“好孩子,你这几天别去打听瑶池了,她生病了。我让人去看过了,送了银子去。你要也生病了,你那个老虎表哥准定把你弄走住去。”

玉妙答应了,晚上伏在太夫人怀里睡不着,闷闷的情绪又上来了。偶尔爱心泛滥一下都不行,再想想老侯爷还有两个姨娘生的女儿,平时也不见。人人都躲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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