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:旧爱

全泰阁--“昨天你睡得可好。”岑聪握住小贝的手,温柔的笑着。

“睡得很好,有你在身边,怎么会睡不好呢?”王小贝甜甜的送上一个笑容。

“这样就好,小贝,我跟商量一件事。”岑聪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。

“聪哥,你怎么了?”王小贝也感应到这一股凝重。

“我今天会去跟大哥说这一件事,挑明了说,我不想办事这样鬼鬼祟祟,这样对你也不公平。”岑聪将近一夜未睡,躺在王小贝的偏房里,听着她平静的安睡声,他的心里乱极了。

“那个人会同意吗?”王小贝觉得腹黑男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的。

“那怕不同意,我们也要争取一次。”岑聪始终放不下亲人。

“好,我同意你的做法,那么现在我们来约定吧。”王小贝伸出小手指在岑聪面前晃了晃。“不管发生怎么事,我们都不会分开。”

“好,小贝,我答应你,不管发生怎么事,我的手都不会放开你的手。”岑聪也伸出小手指,两个人拉钩给对方一个承诺。

“你们在干怎么?”岑淳一进入屋子内,就看到两个人在一起拉钩,这样的场景,让岑淳怒气瞬间点燃。

“哥,你听我说。”岑聪没想到岑淳出来得这么快,快到让自己坦白的机会也没有。

“说”岑淳脸上青筋暴起,眼里带着一股杀气。

“哥,我喜欢小贝,我想和小贝在一起。”岑聪直接坦白,这个时候,再多话语也没有直接坦白来得痛快。

“呵呵,呵呵,我的弟弟,我的亲弟弟,竟然我一起抢女人。”岑淳疯狂大笑,外面的寒风仿佛感应到了这一笑的悲痛,竟然如此的寒冷。让屋内的人都不禁颤抖。

“哥,对不起。”岑聪单膝跪地,请求得到原谅。

“对不起,呵呵,呵呵,聪,你是想让我去死吗?”岑淳一掌飞跃而来,岑聪不支倒地,口吐鲜血。

“好,太好了,你竟然不还手。”岑淳再沉气迎上一掌。岑聪被一掌直接弹向墙脚,鲜血不断的喷出。

“你想死,我成全你。”岑淳此刻眼里红丝布满,恨意越聚越满。

“爷,三思啊。”冷忠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一掌,但是自己也跟着倒退几步。

“砰,够了。你这个疯子。”站在一旁看得傻眼的王小贝,突然拿一个茶怀,砸到了地上,一声脆响,让紧张的气氛顿时停了下来。

“疯子,我有说喜欢过你吗?你是我的谁,你是我的谁,你凭怎么可以操控制别人的人生。”王小贝早泣不成声。

“你以为,你有钱有势,武功又好,就可以随便安排别人的生死吗?我告诉你,我王小贝从来没有爱过你,现在不会爱,将来也不爱,到死都不会爱你。”王小贝痛述着自己的心声。

“该死”此刻岑淳的眼里带着恨,带着痛,手掌就这样挥了过来,一巴掌让王小贝倒在地上,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。

“你打,你最好打死我。我不可能嫁给你的。”王小贝颤抖的站起来,眼神坚定的说出这样的狠话。

“为什么?为什么?”岑淳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深,王小贝的每一个字像一把刀一样,狠狠的刺向他的心口,此刻正流血不止,让他痛不能言。

“好,今天我就成全你。去死吧。”突然掌风一变,王小贝被岑淳的内力一吸,被岑淳的手掌狠狠抓住脖子。

“我不爱你,死都不会爱你。”王小贝痛苦的挣扎着,但里的恨意也是如此的浓烈。

“哥,不要。”岑聪突然站起,检起跳落在地上的一个把尖刀,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。

“聪儿”前来救阵的岑家人,看到这一切,早以吓得魂飞魄散。

“聪儿,不要啊,别死啊。”岑聪的娘亲,此时早以吓得面目惨败。

“淳儿,你还快点放下小贝。”岑万福没有想到,兄弟之间竟然会弄到这般田地。

“聪?”岑淳看到岑聪倒地,一脸的痛苦,他的手慢慢的松开。王小贝一有喘气的空间,便大口口的吸气,然后冲到岑聪的面前。

“聪哥。不要死,不要死。”王小贝早以吓得语无伦次。

“大家快点散开,二爷的血我给止住了。”幸好冷忠及时发现,一股掌风虽然没有来得及制止岑聪,但是却把刺入体内的刀冲偏了位置。

众人纷纷抬着岑聪放在**,而岑淳一脸受挫的站在原地,两眼无神,神情悲凉。

“淳儿,跟爹到书房里去。”岑万福历声呵斥,抬步离开全泰阁。岑淳也紧随其后。

书房——

“我们岑家,也有十几代的历史了,从未出现过兄弟相残的事。”岑万福站在书柜旁,背对着将踏进书房的岑淳。

“你今天这样伤害自己的手足,难道不愧疚吗?”岑万福心中一阵悲凉。“我知道你心里痛,但是再痛也不能伤害自己的亲兄弟啊。”岑万福意味深长。

“聪儿从小就跟着你出生入死,从来不埋怨,从来也没有和你争过怎么?他是那样的尊重你这个大哥。”岑万福继续陈述着事实。

“我知道,你喜欢王小贝,可是人家无意于你啊。”情爱这种事,还是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你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,你以为你就幸福了吗?”

“爹,我爱她。”岑淳此刻最想说的是,他是如此的爱她。

“聪儿也爱她,而她爱的是聪儿。”岑万福道出事实。

“不,是孩儿先遇到她的。”岑淳最后挣扎着。

“爱情不分前后。淳儿,爹和你娘当年也爱得死去活来。也被别人用尽各种理由拆散,因为我们有真爱,所以才最后走到了一起。王小贝她不爱你啊,孩子,强扭的瓜不甜啊。”岑万福差点老泪纵横,为何自己的儿子情感之路这么多难。

“爹,我爱她。”岑淳继续道出这苍白无力的理由。

“淳儿,为了家

庭的安宁,为了你弟弟,你的亲弟弟,一个族里出来的亲弟弟,也为了你爱的女人可以得到快乐和幸福,你放手吧。”岑万福知道说出这句话十分难,但是他还是要果绝的说出来。

“不,爹,我做不到,一想到王小贝不属于自己,他心都在燃烧。”岑淳像疯了一样,四处窜走。

“淳儿,你清醒一点。”此时岑老夫也步入了书房,一巴掌打在岑淳的脸上。

“孩子,爱是不能勉强的啊。”岑夫人流着泪,痛心的扶着岑淳的脸,这是她第二次打他,当年那个为爱差点出人命的淳儿,她也是这样打醒他的。

“孩子,娘没有你也活不下去啊,难道你想娘因为担心你而亡吗?难道你真的想因为一个女人,把家给毁灭了吗?”王春秀苦口婆心。

“娘,这不公平。”岑淳头脑慢慢的清醒起来。

“爱情原本就没有公平而言,应该是你的,就是你的。不是你强求最终也会失去。”王春秀痛惜的抱住自己的孩子。

“娘,我的心好痛。”岑淳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娘,竟然落下泪来。这是多深的一次情,竟然可以让一个如此钢强的男人落下泪来。

“孩子,放手吧,是你的,终久会回来的。”王春秀与岑万福一同抱住岑淳,都咽咽的哭起来。

全泰阁——

“二夫人,二爷没事了,只是皮外伤,没伤到骨头,过几日就好了。”冷忠劝慰着林芳忧。“夫人还是回房休息吧。”

“好,你帮我看好聪儿。有怎么事你再叫我。”再众人的劝说下,林芳忧终于离开。

“小贝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刘滟轻拍王小贝的背,示意她也去休息。

“不要,我要在呆在这里,我要陪着聪哥。”王小贝固执的不肯离开半步。

“小贝,二哥没事,你不太过于担心了。”刘滟对于这一段感情纠葛也是一头凌乱。两个都是她爱的亲人,都是她的哥哥,她舍取两难啊。

“不行,我一定要留在这里。”王小贝坐到床边,据住岑聪的手,一脸心急。

“小贝,我想问一件事。”刘滟最终也没有再劝,她只是想知道一件事,这样她就知道要如何去做了。

“你爱的是谁?”这是她最想知道的。

“我爱聪哥,聪哥也爱我。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岑淳,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他的。我不是物品,我是个人,我有自己的爱谁不爱的谁的权力。”王小贝一想到那个疯子,就恨得牙痒痒。

“好,我知道要怎么做了。你陪着二哥吧。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刘滟轻拍王小贝的背,此刻她非常的佩服王小贝的敢爱敢恨。

“小姐”冷忠恭敬鞠躬。

“你不怕腰痛啊,见人就鞠躬,是不是不鞠躬你会死啊。”刘滟狠狠的对着冷忠冷嘲热讽。

“小姐”冷忠依然是一幅不言不语的样子。

“真是受够你了,我明天就叫我娘给我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人,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死样子了。”两个哥为爱而狂,而她爱的这个男人,却一直是死水的样子。难道是她爱错了人,他根本不爱她吗?

“小姐,嫁人之前,冷忠会帮您调查清楚的。”冷忠心口丝微的颤抖了一下,但是嘴里依然说出这样的忠实的语,让刘滟气得掉头就走。

“滟儿,你是主,我是仆,注定,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冷忠看着刘滟负气离去的身影,对空长叹,这样的黑夜为何总是这般的长。

第二九章心伤书房--“大哥,滟儿来了。”刘滟抱住静坐在书房里的岑淳。“你还记得水儿吗?”

“水儿”原本麻木的身体也突然颤抖起来。“那个贱人。”

“她现在是幸福的。“齐滟不管岑淳的表情,顾自的说起来。“几年前,我在扬州遇到了她,她脸上的疤还是那么明显,但她和吴卫哥哥过得很幸福,孩子都六七岁了。”

“不要和我提她。”岑淳不愿意再去提起这段伤心的往事。

“如果当年,水姐姐死了,你会比现在还要痛苦。一个不爱你们女人,就算在你的身边,你也不会得到幸福的。”刘滟知道当年所有的事,虽然那时候她才不到十岁,但是水姐姐的美,水姐的善良,她都让在心上。

“大哥,王小贝和当年的水姐姐一样啊。”刘滟平平日与岑淳最亲。她不希望两个亲人,因为爱而反目。

“去看看二哥吧。他因为不懂如何去面对你,选择了自杀。”刘滟抱了抱岑淳,看着沉默不语的岑哼,她无耐的走出房门,独留岑淳一个人慢慢的思考。

十年前——

“淳哥,求你,求你,求你放过水儿吧。”水儿可怜的跪倒在地。“淳哥,水儿爱的是呈卫啊。”

“为什么,为什么,我这样的爱你。”岑淳眼里带着杀气。

“因为,我不爱你,是你一直都在逼着我去爱你。”水儿突然站起身,直视岑淳。

“不,你这个贱人,吴卫连帮我提鞋都不配,你竟然愿意与一个垃圾在一起。”岑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呈卫只是一他的手下,一个大脑智力不足,只有蛮力的匹夫,怎么可能抢得了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姐的芳心。

“他不垃圾,我爱他,我和他在一起的两个月里,我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。但是跟你在一起的半年时间里,我只是看到你的强势,看到你的无情,看到你的霸道。”水儿猛烈回击。

“是的,曾经我们是幸福的,但是那只是很短暂的几天时间,每天跟在一起,不是被你控制,就是被你无视,我心里所想要的,所喜欢的,你全都看不到。”水儿勇敢的说出自己心声。

“如今我也背叛了你,肚子也怀了吴卫的孩子。我现在要离开这里。”水儿绝决的说出这样的话。

“休想,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。”岑淳一掌飞出,水儿摔向墙面,弹向地面,一口鲜血飞出,下体也跟着鲜血直流,水儿痛苦得扭曲着身体

“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水儿无比痛苦的扶住肚子,眼里带着绝望。“卫哥,救救我们的孩子。”

“来人,去请大夫。”岑淳并没有理会水儿,只是扭头走出去。

次日响午——

“水儿,你没事吧。”醒起来的水儿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早哭得满脸通红的娘。

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水儿激动的摸着肚子,希望一切都还原来一样。

“孩子流掉了。”水儿娘艰难的说出事实。

“啊,啊,我的孩子,岑淳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水儿发了狂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,哭得惊天动地。

“水儿,你快逃吧。不要管我们,你和吴卫逃吧。你爹已经偷偷的把吴卫放出去了,他在后院的小树林里等着你。”水儿娘抱住自己的女儿,一脸的心痛。

“娘,我走了,你们怎么办。”水儿冷静下来,看着自己的娘。

“不用怕,岑淳再恨,他也从来没烂杀无辜的事。”水儿娘安慰着水儿,其实,她心里早以做好了死的准备。

“娘,水儿不孝,水儿对不起爹和娘。”原本幸福的一个家庭,因为自己的寻找爱情,而变成如今这个样子。

小树林——

“卫哥。”水儿冲向立于林中的吴卫,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。

“水儿,不要哭,你快点回去,我们不能离开这里。”吴卫抱住水儿,态度坚绝。

“为什么?”看着满身是伤的,脸色灰白的吴卫,水儿的心纠在了一起。

“水儿,我们不能不孝啊。”吴卫抱住水儿,他跟着岑淳十几年,他太了解岑淳,就此离去,水儿的家人一定会惨遭迫害的。

“难道,岑淳会杀了。。”水儿不敢说出下面的话。

“会,他一定会。所以,我马上回去,我宁愿死,也不能让你的家人受累。”吴卫诚恳说出这一番话。

“我们的孩子没了,如果你也没了,水儿也不会独活的。”两个相爱的人,痛哭着抱在一起。

“多么感人的场面啊。啧啧,一对贱人。

”岑淳闻讯赶来,后面跟着一群人,同时还有被抓来的水儿父母,还有一个只有不到十岁的弟弟。

“爷,要杀就杀吴卫一个人,与水儿无关。”吴了推开水儿,跪倒在地。

“死,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问题吗?”岑淳脸上的怒气未消,手上依然握着尖锐的短刀。

“爷,求您看在主仆一场的份面,放过水儿一家吧。”吴卫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
“好,那么现在你就去死吧。”岑淳冷冷的说抛出一句话。

“爷,吴卫对不起您,吴卫以死谢罪。”吴卫抽出身上的短刀,直刺心口。顿时血流如注。

“不,不,”水儿激动的大叫着,想要冲上去,结果被岑淳拦腰抱起。飞身一转,离开小树林,其它人也纷纷离去,唯独只有冷忠一个人留下。

“吴卫,你是应该死,但是现在你不能死,你不能让爷背上这样的罪孽。”冷忠点住吴卫的穴位,抱起飞身深林冲去。

水兰亭——

“水儿,回屋去,屋外风大。”岑淳走向前扶往呆坐在原地不动的。

“跟我回屋吧。”岑淳放下自尊,放下过往,低头面对水儿。

“好,我们回屋。”水儿一反常态,面带微笑的看着岑淳,并随着他回屋去了。

水兰轩——

“水儿,你身上还未全好,早些睡去了吧。”岑淳苦品婆心。

“嗯,淳哥,今夜就陪着水儿入睡吧。”水儿巧笑对着岑淳,一股清香瞬间朴鼻。

“好想,水儿这个香味是你自己调的吗,从未闻过,好香啊。”岑淳动情的抱住水儿,毫无防备之心。

“是的,淳哥,这是之前新调的香,你细分闻一下,多香啊,如果那去卖掉,一定很赚钱呢?”水儿若无其事的任由岑淳抱着。

“嗯,好香,和你一样香。”水儿拿出一个瓶子,任由岑淳细细的闻着,水儿是苏洲一带有名的调香师,岑淳当年就因为这些香才认识的水儿。

“香吗?有人说,香可以杀人,有人说,香其实就是毒药。”水儿脸上的笑容像一朵花儿一样,美丽无比。

“如果是毒药,我也愿意去闻,如果可以杀人,为了你,我也愿意去死。”岑淳动情的说出这一番话。

“是吗?既然你愿意为我去死。那么我就成全你。”水儿突然狂笑不已。

“水儿?”岑淳略有疑惑,想要起身,但是却发现,自己无法动弹。

“这香里有软筋散,我知道你内办浓厚,很快就可以排出。但是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。呵呵”水儿突然把今天叫下人准备的各类香油,全都一点一点的倒满了整个房间。

“你杀了我的孩子,杀了我的丈夫,今日我要你命来还。”水儿说完,把水中的火,丢到了地上,突然火苗瞬间燃起,一股大火直冲屋内的两个人。

幸好冷忠以及吴卫极时赶到,消灭了大火,但是岑淳却因为身上有软筋无法动弹被严重烧伤,而水儿也被轻微烧伤。

“来人,快马加鞭,回岑府。”冷忠把凝香丸放入岑淳的口中。让他微弱的气息可以继续继命。

“吴卫,带着水儿一家人,马上消失,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。否则就是一个死。”冷忠冷冷的说出这一句话之后,抱着岑淳冲出水月轩。而吴卫也抱起水儿,带着水家一众人,快速离开。

岑淳书房——

当年的事,一幕又一幕的浮现在眼前,以前是一个手下,如今是自己的亲人,难道他还想再继续下一次悲剧吗?他痛苦的躺倒在椅上,眼里闪动着泪花。难道他就注定着孤独一生吗?每一个人都在劝他,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,这一次他爱比十年前更深啊。岑淳把头埋在手掌之中,痛苦的低泣着。伴随着这一夜孤独的烛光,独自一人品尝着失爱之苦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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